王俊勋：
奶业惠及亿万人民的身体健康，是关系国计民生的战略性产业。改革开放以后，特别是进入新世纪以来，经过全行业长期的不懈努力，我国奶业发展取得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取得了巨大的发展成就，积累了宝贵的发展经验。
党中央、国务院高度重视奶业振兴和发展，习近平总书记多次作出重要指示批示，明确要求下决心把奶业做强做优，生产出让人民群众满意、放心的高品质乳业产品，打造出具有国际竞争力的乳业产业，培育出具有世界知名度的乳业品牌，实现奶业全面振兴。李克强总理指出，要加快推进奶业振兴，保障乳品特别是婴幼儿乳粉的质量安全，提升中国奶业竞争力。2018 年 6 月，国务院办公厅出台了《推进奶业振兴保障乳品质量安全的意见》，为我国奶业振兴发展绘出了蓝图，指明了方向和路径。
一年多来，各地各有关部门认真贯彻落实党中央决策部署和意见精神，积极行动、扎实行动，出台举措，切实加大政策支持和技术指导力度，实现了奶业振兴的良好开局，奶业生产和乳制品消费稳定发展。
下一步，农业农村部将在贯彻《意见》上持续发力，坚持问题导向和目标导向，重点抓好奶源基地建设、奶农办加工发展新模式的探索、生鲜乳质量安全监管、养殖加工利益连接和奶业主产省振兴等工作，充分发挥牵头协调作用，统筹各方面的力量，形成政府引导、企业主体、多方参与、共同推进的多元化工作格局，共同推进中国奶业振兴。
另外，我再向大家通报一下：第五届奶业 20 强峰会将于 11 月 27 日在上海召开，届时欢迎媒体朋友前往参会、报道。我简单介绍这么多，下面我愿意回答大家的提问。
记者提问：
问：《关于推进奶业振兴保障乳品质量安全的意见》印发一年以来，实施的情况怎么样？
王俊勋：
2018 年国务院办公厅出台《关于推进奶业振兴保障乳品质量安全的意见》以来，各地各有关部门按照奶业振兴发展的总体要求，科学设定发展目标，推动奶源基地建设、乳品加工、市场流通等重点任务和政策措施的落实，强化组织协调和督促检查，发挥奶农和企业的主体作用，形成了振兴奶业的良好氛围。我部会同有关的部门，主要在以下几个方面开展了一些工作。
第一，加强组织协调。我部作为奶业振兴工作的牵头部门，组织召开落实《意见》分工会议，协调有关部委共同推进《意见》的落实，召开全国农业农村系统奶业振兴工作推进会和现场会，部署有关重点工作。内蒙古、河北、黑龙江等奶业主省区成立专门的领导机构或建立联席制度，切实推进奶业振兴工作。
第二，制定具体的落实措施。农业农村部等九部委联合出台了《关于进一步推进奶业振兴的若干意见》细化实施了具体工作举措。发展改革委等七部委联合印发了《国产婴幼儿配方乳品提升方案》，明确婴配粉发展思路，十个奶业主产省和大多数省份都出台了奶业振兴意见，明确了主攻方向和措施及发展路径。
第三，强化了资金支持。今年，中央财政安排多项资金，用于继续扩大粮改饲实施范围，将优质苜蓿基地建设规模由 50 万亩增加到 100 万亩，改造提升 1500 个奶牛家庭牧场，增加 5000 名牧场主和技术骨干培训，开展生鲜乳质量第三方检测试点。据不完全统计，地方财政今年也安排了 20 多亿元的资金，用于支持奶牛扩群增量，乳制品加工和乳品消费培育，推进实施奶业振兴。
第四，推动养殖加工融合发展。我部会同财政部印发《支持培育新型农业经营主体的意见》，重点支持奶农家庭牧场和合作社发展，引导奶农发展乳制品加工，河南、山东等地支持规模养殖场开办生鲜乳饮品店，部分养殖场已取得乳制品加工许可证。同时一些大型乳企开始自建牧场或参股收购养殖场等形式，向奶牛养殖延伸，提高自有奶源比例。
第五，引导乳品企业发挥主体作用。督促乳企严格执行合同收购，建立统一的生产资料采购平台，降低投入品成本，推动乳品企业与金融机构联合，为奶农提供现金补贴、免息和低息贷款，缓解资金压力，扩大奶牛饲养规模。据统计，去年以来，乳品企业收奶量增长了 10% 左右。
在各方面的共同努力下，奶业振兴实现了良好开局，乳品生产恢复了增长。据我部监测，1 - 9 月份全国生鲜乳产量同比增长 5.2% 。据国家统计局数据，同期乳制品产量增长了 8.8% 。奶业转型升级加快，全国奶牛平均单产 7.8 吨，同比提高了 400 公斤。规模牧场生鲜乳质量达到发达国家水平，奶牛养殖效益回升。近期规模奶牛养殖收益回归到每头牛年均 3000 元左右，单产 9 吨的奶牛利润达到 4000 元左右。乳品消费信心提振，2018 年我国液态奶销售额同比增长 7.1% ，国产婴配粉销售额增速也从 14.5% 增长到 21% ，市场占有率进一步上升。
问：在上海举办的第五届 D20 峰会现在的筹备情况怎么样？能介绍一下吗？
刘亚清：
D20 是指中国奶业的 20 强企业。在农业农村部的倡导下，中国奶业协会于 2015 年成立中国 D20 企业联盟，并于 2015 - 2018 年间成功举办了四届峰会。这个峰会通过政府部门的演讲、企业论坛交流、集中的宣传展示等形式，凝聚了共识，促进了担当。在树立行业形象、发挥领军企业作用、推动产业发展等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今年的第五届 D20 峰会将在上海举行，时间定于 11 月 27 日，会议由光明乳业具体承办。目前这个会正在紧张有序的筹备当中。本届峰会旨在深入贯彻国务院奶业振兴有关意见，以“奶业新未来，责任、创新、融合”为主题，共议奶业振兴大计，展示行业发展的信心和决心。会上，我们将邀请农业农村部等相关部门领导发表演讲，发布《2019 中国奶业质量报告》，我们还要组织光明论坛，启动 D20 助力奶业新未来的仪式等大型活动。
中国奶业协会将发挥组织协调作用和服务职能，努力办好本届峰会，为推进奶业振兴贡献力量，为新中国 70 周年华诞献礼。
问：请问现在国产奶是不是能百分之百放心喝？
王加启：
国产奶能不能放心喝，核心的问题是质量安全过关不过关。在全球来看，质量安全是奶业发展的生命线，关系到消费者的身体健康，所以受到全社会普遍关注。其中，尤为重要的是生鲜乳质量安全，是整个奶业质量安全的源头和基础，所以特别受到关注。我要介绍的情况是，受农业农村部委托，我所在的单位农业农村部奶及奶制品质量监督检验测试中心，从 2009 年开始到现在连续 11 年承担全国生鲜乳质量安全监测计划的实施工作。其中，从 2009 年到 2018 年十年时间，累计抽检的生鲜乳样品达到了 22 万批次，这在国际上也是比较高的。监测评估的因子达到了 187 个，建立了含有 220 万条数据的质量安全数据库。经过对大数据的科学分析、研判，应该说，我们全面、准确掌握了国家生鲜乳质量安全的状况，可以归纳为三个方面：
第一，生鲜乳质量安全抽检合格率居食品行业的前列。我国生鲜乳抽检合格率连续多年保持在 99.7% 以上，三聚氰胺等违禁添加物抽检合格率保持在 100% 。2018 年全国生鲜乳抽检合格率达到 99.9% ，比同期农产品的抽检合格率高 2.4 个百分点，比全国食品总体抽检合格率高 2.3 个百分点，可以说经过 11 年持续监测和全行业的共同努力，我国生鲜乳质量安全目前处于历史最好水平。
第二，生鲜乳的卫生指标达到了国际先进水平。这个方面特别的不容易。菌落总数和体细胞数，这是全球用于衡量生鲜乳质量安全的两个最通用的指标，生鲜乳中的菌落总数是反映了奶牛养殖的和牛奶的卫生情况。2018 年全国监测数据平均值菌落总数是 29.5 万 CFU 每毫升，这个数字明显低于美国、日本等国家 50 万的标准。生鲜乳中的体细胞数反映的是奶牛健康、乳房炎发病率和牛奶品质的状况。2018 年，全国监测数据的平均值 33.04 万，显着低于美国 75 万和欧盟 40 万的标准，可见，我国生鲜乳中菌落总数和体细胞数的控制已经达到发达国家的水平。
第三，生鲜乳营养品质稳步提升。牛奶被称为最接近完美的食物，也被称为白色血液，这主要归功于它优异的营养品质。乳脂肪和乳蛋白是衡量牛奶营养品质的两个重要指标。2018 年全国生鲜乳抽检结果表明，乳脂肪的平均值达到 3.84，比 2012 年提高了 0.25 个百分点，高出国家标准 0.74 个百分点。乳蛋白抽检的平均值为 3.25，比 2012 年提高 0.08 个百分点，高出国家标准 0.45 个百分点。这些结果表明，全国的生鲜乳中乳脂肪、乳蛋白的监测平均值逐年提高，基本的规律是三年上一个台阶。而且我们和其他的国家也进行了比较，我们现在生鲜乳中乳脂肪和乳蛋白的平均值已经达到了美国、加拿大等国家的水平。所以，在这个方面取得了显着的进步。
另一方面，为了向公众全面的呈现奶业质量安全和相关工作情况，就像刚才我们的媒体朋友提问的，很多消费者有疑问，国产奶能不能百分之百的放心喝，我们虽然做了这么多工作，但我们还需要与消费者进行交流。所以，从 2016 年起，农业农村部奶及奶制品质量监督检验测试中心会同中国奶业协会起草并连续三年发布年度的《中国奶业质量报告》，通过公开交流权威科学的数据，客观真实地展示我国奶业发生的变化。
今年，我们继续编写年度的《中国奶业质量报告》，并将在 D20 峰会上发布。在此，我希望各位记者朋友们给予积极的关注报道，奶业振兴离不开我们的媒体朋友，还需要我们共同努力，用科学的数据展现奶业的显着变化，让消费者真正的知道，国产奶的质量安全有保证，值得信赖，国产奶完全可以放心喝。
我是做奶业科研与检测工作的，应该说最了解这里面的情况，我天天喝的就是很普通的国产奶。另外，我还想说一点，牛奶是一个鲜活食品，不适合飘洋过海，远距离、长时间的运输。因此，我们的消费者要想真正地喝上优质奶，只能依靠发展我们的国产奶。
问：当前奶业振兴面临哪些问题和困难，对此又有哪些举措呢？
王俊勋：
现在奶制品、乳制品在食品消费中，在居民的生活当中越来越普及了，而且也是人民美好生活当中不可或缺的食品。所以这些年来乳业的发展不断地进步，而且前面也谈到，在质量安全上也有很大进步。但是我们也看到，在发展过程中，我们取得的成绩很大，但是现在面临的一些问题也不可忽视，主要在几个方面：
从生产上来看，养殖的竞争力还不是很强。与发达国家相比，我国奶牛的单产水平、资源利用效率和劳动生产率还有一定的差距，奶牛舍饲的生产成本仍然比较高，与发达国家相比，我们的养殖成本高 40% 到 60% 左右。还有我们常用的饲料，玉米价格比国际水平高出 60% 左右，所以生鲜乳的生产成本居高不下。奶牛养殖户养牛挣钱难也是客观存在的现象。同时，我们还看到奶牛加工的利益连接机制不是很紧密，奶牛养殖效益还不是很稳定，这是从生产层面来看。
从消费层面来看，从总量来讲还有不足，结构还不是很合理。从整体上看，我国人均乳制品消费量仅为世界平均水平的 1 / 3 ，是发展中国家的 1 / 2 ，奶业发达国家的 1 / 7，当然这些不足也说明我们国家奶业潜力还有很大的增长空间。但是从结构上来看，乳制品存在着“两多两少”的问题。第一种就是液态奶多，干乳制品少，去年我国乳制品的总产量是 2680 多万吨，这里面液态奶的产量 2500 万吨，干乳制品产量 180 万吨，这个差距还是很大的。在发达国家一般的情况来讲，干乳制品和液态奶的比重 7：3，在我国恰恰是倒过来 3：7。第二种情况，在液态奶里面常温灭菌乳多，巴氏杀菌乳少，在去年的乳制品中，灭菌乳和巴氏乳的比例大概是 4：1 的状况。
针对这些情况，下一步我想从几个方面进一步完善，特别是针对短板的问题，从生产和消费两手抓、两促进，建立起政府引导、企业主体、多方参与、共同推进的一个工作格局，来改变这种状况。
在生产方面，重点是要解决一个是在什么地方养，第二个是怎么养的问题。在什么地方养，首先要进一步做好区域的布局，特别是抓好奶业主产省和奶业大县为了增量提质目标，加强规划引导、政策支持和技术指导，打造中国的黄金奶源带。二是在怎么养好的问题，要从草和牛这两个方面下功夫。一个是要推行草畜配套，种养结合，农牧循环的方式，提高高产优质苜蓿基地的建设，扩大粮改饲实施范围，提高优质饲草料的保障水平。第二个在牛的品种方面，要推动奶牛养殖的散户和小区的牧场化改造，改变经营方式，提升家庭牧场转型升级，强化生鲜乳质量安全监管水平，不断提升奶牛的生产效益。
在消费方面重点抓好三项工作：一是优化乳制品结构，稳定常温奶，大力发展适销对路的低温乳制品，增加易于消费者接受的奶酪、黄油等干乳制品的生产，推动由“喝奶”向“吃奶”转变，更好地满足消费者多样化的需求。二是树立品牌，引导企业用质量筑就品牌，用科技提升品牌，用诚信维护品牌，用宣传唱响品牌，不断提升国产品牌的影响力。这是我们倡导举办奶业 20 强峰会的目的，就是要打造一个中国奶业品牌的平台，让我们的品牌让国人知晓，逐步的从国内走向国际。三是强化宣传，发布《中国奶业质量报告》，大力推广国家学生饮用奶计划，组织中国小康牛奶行动和奶酪推广行动等公益活动，推动乳品企业创新消费体验形式，加快培育农村消费市场，讲好中国奶业故事，努力扩大消费群体。
问：请问目前小奶农怎么融入大产业的问题，请您介绍您那边养奶牛的情况。
吴义明：
宁夏吴忠市义明黄沙窝奶牛养殖合作社理事长吴义明
我叫吴义明，来自奶业主产市宁夏吴忠市，是一个普通奶牛养殖户，也是一名受党多年恩泽的老党员。2008 年，三聚氰胺事件后，为了抵御奶业寒冬，我们黄沙窝村周边的一些农户决定抱团取暖。由于我在群众中有比较好的口碑，大家推荐我发起并成立了奶牛养殖合作社，经过十多年的艰辛付出，合作社逐步发展壮大，实现了小散经营到组织化、规模化、标准化、集约化发展的转型升级。我们的做法有以下几个方面：
一是坚持诚信，发展规模逐步壮大。合作社成立之初最大的难题，我跑遍了所有银行，走遍了所有村镇，从 1 万借到 10 万，再到 100 万、1000 万。由于信用好，逐渐成为银行重点扶持的“香饽饽”，贷款也从我找银行变成银行主动找我，目前合作社已累计为社员担保贷款超过亿万。合作社奶牛存栏达到 13260 头，成母牛年均单产达到 9 吨以上，日产鲜奶 180 多吨，建成标准化奶牛场 4 个，购置全混合日粮车 4 台，克拉斯收割机 4 台，安装高端 72 位转盘式挤奶设备 3 套。
二是强化服务，带动能力明显增强。十多年来，合作社不断增强服务能力，用最实惠、最方便、最优质的服务带动奶农广泛参与，社员从 17 户发展到 371 户，聘用大中专毕业生 20 多名，先后与多个世界知名公司开展合作，并选派多名技术人员出国深造。构建了紧密的利益联结机制，从最初的养殖园区一家一户统一管理模式，逐步发展到规模场托养托管模式，再到社员入股分红模式，社员的收入越来越高。
三是种养循环，经营效益越来越好。为保证优质饲草料供应和奶牛质量的稳定，从 2013 年开始合作社流转 2 万多亩土地，种植紫花苜蓿、黑麦草和青贮玉米，实现量产种植，提高了种植的效益。利用牧场产生的牛粪发酵后还田，为饲草料种植提供了有机肥，建立了合作社+养殖场+种植基地的种养一体化发展模式，通过科学管理，每公斤奶饲料成本降到 1.8 元，养殖增收 900 多万元，合作社年产值突破 2 亿元，社员收入从最初的 3000 多元增加到现在的 3 万多元。
四是担当责任，帮扶效应显着提升。合作社在发展壮大的同时，积极承担社会责任，助力精准扶贫。我们每年拿出 10 万多元对贫困学生和重大疾病等进行捐助，为扁担沟镇同利村 120 多名贫困户提供了就业岗位，人均年工资达到 4.5 万元，实现了“一人就业、全家脱贫”。同时，建立犊牛托养模式，把 3 月龄以上的小牛犊发放给周边农户饲养，并提供奶牛改良、疾病防治、保险购买等服务，最后按照毛重 22 元 / 公斤的价格回收青年母牛，农户饲养一头奶牛可以盈利 3000 元以上。
国家出台了推进奶业振兴的好政策，为奶农发展提供了良好机遇和有利环境。我们将积极响应国家号召，按照奶业振兴意见精神和有关工作部署，团结奶农养好牛、撸起袖子加油干，为更多奶农实现增收，为中国奶业振兴发展贡献力量。
问：请问万头牧场的发展模式是否过时？在政府层面能否给奶农在探索新模式上给予资金援助？国家奶牛存栏数量的目标如何令奶农有信心养殖？
王俊勋：
第一，关于奶农办加工厂和万头牧场是否过时，这两个不矛盾。在我们国家养殖当中，规模化比例按 100 头为一条线划定，100 头规模化养殖比例占总量的 61% 左右。就是说，还有大量的养殖户养殖规模是在 100 头以下的。在这两部分里，从规模化养殖场来说，在中国第一是“人多地少”，用地的问题不管是哪个产业的发展，要解决用地还是有一定难度的。既然拿到地以后，怎么样提高土地的产出率，就必须得有一定的饲养规模，饲养规模的大小取决于管理企业的水平、资金，还有包括产品销路等几个方面的因素共同决定的。我们也看到，在中国的规模养殖里面，有不少万头牧场在中国做的比较不错的。比如像现代牧业万头牧场已经超过了 30 个，像这样的一些企业，也是根据不同的生产周期、生产区域和加工的需要设置自己的产业模式，所以这个我觉得在中国的发展情况下，还是会存在的，不能用是否过时来衡量。
第二，规模以下牧场怎样通过养殖获得收益，这是第二个问题，就是奶农办加工企业的问题。刚才吴社长已经谈到了，在很多的中小养殖户当中通过合作社的形式组织起来，形成一个分散的养殖户和规模的生鲜乳供应的良性循环。这里面有几个好处，第一对销售商能够有更好的议价空间。第二在销售过程中，当产量达到一定水平的时候，可以向加工延伸，通过加工来获得更好的加工红利。奶农办加工企业涉及到资金问题的解决渠道是多元的。首先取决于本身加工的规模，因为从奶农办加工来讲，从国外看，很多都是建立在家庭牧场的基础上开展的，在我们国家现在正在尝试的是建立在合作社的基础上开展的，所以这个规模也不是很大。从资金的需求量来讲，也不会特别高。现在奶的价格去年平均在3块到3块五毛左右，在做这种加工的时候，通过一些银行的信贷，也可以解决一部分。因为规模不大的话，产品销售半径相对来讲比较有限。再一个产品也是以新鲜为主，新鲜的产品还是有消费者认可的。
最后是关于鲜乳的销售信心的问题。实际上从养殖者来讲，是建立在自己的养殖效益上，怎么样实现收益最大化。从加工讲，也是一样的，信心是建立在产品能够得到消费者认同的基础上。效益的关键核心问题还是在于质量，从 2008 年以来，10 多年的时间，从中央的要求，部门的协作，包括加工企业和奶农的努力，还有消费者，都是在质量方面下功夫、提要求的。10 多年来，消费者对国产乳制品的支持力度、认同程度，包括认同面也是越来越广，当然还离不开媒体大量的宣传。因为在这 10 多年当中，我们有过三聚氰氨的痛，但是我们媒体在宣传国产乳制品的变化方面，比如说频频报道国产乳制品在国际上获奖，这些情况在前几年是不敢想象的。所以这些变化是各方面共同努力的结果，我想这也是所谓我们振兴的目标和动力所在，也是我们信心的来源所在。
